魅力宝应行走荷乡广洋湖魅力宝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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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荷乡广洋湖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苏幕遮》周邦彦
如果今天再去荷塘,我看到的肯定是周邦彦笔下描绘的情景: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那是多大的一片荷塘啊,两千多亩!沿着一条通向荷藕深处的小径走,先是水泥路,后是砖路,再是土路,为了追逐荷花,我一直深入到荷塘的腹心。抬眼望,左面是荷,右面是荷,前面是荷,而我的背面,一条路的两边,也是叠翠架绿的荷塘。
这片荷藕基地不以花胜,但是八月花期到时,也会开得满塘烂漫,花儿多得像满天繁星。谁看了谁心动。就恨不能能够凌波微步,在荷叶荷花中自在穿行。现在是七月,只有零星的花和蓓蕾。荷叶出水很高,人的视线并不比荷高多少,所以我们看到的荷塘只是视线扫过的一小部分。就像一匹巨大无边的绿毯,微微起伏着伸向四面,不多的荷花便在起伏中隐现。摄影家们端着相机,捕捉着花的踪影,耐心地等待风过花现的时刻,好把那刹那光影定格。不仔细看,似乎满塘摇曳的只是荷叶,细看了,荷花这儿一朵,那儿一朵,让人惊喜连连。有的荷花躲在荷叶下面,像是怕晒,请周边的荷叶为她打伞似的。想起冰心写红莲的几句温馨的话,她以荷叶为母,以荷花为承受宠爱的孩子。荷叶亭亭,荷花娇羞,给文人骚客留下多少爱之体验和哲理之妙悟。
摄影家们喜欢这些躲在荷叶下面的荷花,有他们自己的理由:九点钟越来越强的光线不方便摄出好作品,而荷叶搭出的凉亭,极大地方便了他们,免去了过度曝光之忧。他们身子尽量下蹲,长时间地调整这个按钮那个按钮,为了把荷花的自然之态捕捉,固定,他们躬腰、侧身、前探、后仰,做出种种奇异姿势。不由得想,摄影是艺术创造,摄影也是体力活,摄影还是行为艺术。在今天的采风活动中,我才深深知道,摄影师的镜头中美妙的画面是怎么得来的。
来自仪征的客人们来到水乡平原,他们欢呼雀跃着寻荷花,摘荷叶,拍照,做各种鬼脸。此刻,他们是如此开心。等待他们的还有水上探险:他们没有坐过船,尤其是没有船棚的小船。
离开荷塘,驱车前往西溪。在车上又看了好一阵“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象。中巴车车身较高,我看到了好多荷花,有的才开,有的打着朵儿,而有的花瓣已经零落,露出金黄的流苏一样的蕊和浅碧的莲房。遗憾于此等美景稍纵即逝,我不错眼的看着。作为荷乡之子,我恒爱着荷,并且不吝词汇赞美家乡的荷,我愿意用笔尽量多地展示它的美,我生怕外地客人有这样的错觉:荷乡也不过如此嘛!——不是的,不是的,我心里争辩着,我很想变成一塘荷花,或者学武则天发号施令,我不要号令百花,我只要荷花提前把自己开给客人们看。为了输送荷乡之美,我竟起了如此荒诞的念头。
我们一行三四十人,分坐两只水泥船向湖荡地区出发。在两岸民居、果树和瓜棚豆架的夹道欢送下,我们出了村口闸,过防洪堤,向荷荡地区进发。
之所以称“荷荡”,因为之前的两千亩荷塘是农田改造的,而这一片一望无际的荷却是天然湖水养育的。这里本来是莽莽苍苍的芦苇滩,现在是一望而碧、河道纵横的荷花荡。荷荡主人的狗汪汪吠着,先于主人感受到我们的到来。大约平素非常寂寞,这条狗在我们坐下后,依然高一声低一声地吠着,不完全像警告,倒像饶舌。好几个人蹲下身子,拍这只过于热情的狗,这是只黑白相间的哈士奇狗,很漂亮。可能它自己也觉得狗语单调,叫一回儿,也就低下去。主人的简易房就在荷荡边上,有丈把长的铁皮船系在水边,隔着水的那边就是荷荡了,目光尽处是矮矮的林梢,那是芦氾河向东延伸段的防护林,长在高高的河堤上。广洋湖古称博支湖,是东海内海的一部分,后来水底抬升,小洲显现、增多,在这个地域活动的人,不再限于渔猎,陆地地块增多、相连,小块变成大块,逐渐演变为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村落之间辅之以桥梁,遂成近代水肥鱼美、人家参差的鱼米之乡……浩莽的内海终于逐渐失去海的属性,水面中不可探索的区域越来越少,东南西北都有村庄遥遥呼应,作为一片盛产芦苇蒲草荷藕菱角芡实鱼虾螺蛳的水乡泽国,它渐渐开始驰名。明朝时,广洋湖的名称便定了下来,它和北边的射阳湖,西南的春秋遗迹夏集双琚相距也不算远。发现猛犸化石的河流离这里只有几里路。广洋湖的物产风景,古诗文多有记录。明代诗人朱曰藩在《广洋湖夜泛》中写道:“霜鳌擘蟹斗,水发擢莼丝”;又在其题“广洋村舍”诗篇中写道:“蝉鸣六月稻,雁种双渠莲”
“广洋湖前霜日辉,高斋一望送将归”“晓风村巷楝花尽,宿雨陂塘麦气凉”;在《题东溪》里写“见说东溪乐,秋风引兴赊长”。清诗人杨景涟有“风急峭帆张,冰澌下广洋”,清诗人朱经有“落日平湖好,春风起暮烟。”……风景与人文交织,这一片承载人们美好生活寄托的荷荡,沉睡着有待开发的历史记忆。也许荷的历史比人的历史久远。单是这一点也催人冥想,发思古之幽情。
我们得以瞥见荷农生活之一角:女主人穿着防晒服、七分裤,在水边菜圃上忙碌着。临水的菜圃,黄瓜长得茂盛,洋葱顶着硕大的球形花穗,韭菜、苋菜、空心菜、番茄瓜分出一格一格的地盘。在想象里,我们仿佛看见了藕农平素的饭桌:时新的蔬菜,活蹦乱跳的鱼虾做成的美味……水边系着虾笼鱼篓,提起来一看,满满的鱼虾。这让不曾见过水中龙虾的孩子吱哇大叫。大人们也很稀奇。谁都见过菜场的龙虾,这天然河道里的肥壮龙虾真的少见。
接着仍要坐船。向东走不远,水泵处有两只小水泥船,着急游览的客人先行登船了。这么小的船,他们有点害怕,他们两个两个地坐于船的横梁上,小心地维持平衡,上到七八个,不敢再上了。船尾是属于船工的,他是当地自愿提供服务的农民。一支竹篙在他手里得心应手,点开,船便悠悠地向前滑行。接着又一条船悠然出发。船上的女士,经历了最初的提心吊胆,在平稳的行驶中放下心来,撑开美丽的遮阳伞,纷纷拍照。岸上迟疑着不敢登船的一簇人,也许正有后悔的:误入藕花深处的美妙体验明明唾手可得却失之交臂。
荷农门前的小铁皮船也要出发了,两位农民登船,一个撑船,一个提着丝网就着船边放下去。撒好网,他便选一处上岸了。船工说,等我们回头,就可以起网了,让我们见识一下这野河里的鱼。这条原可以满载15人的船,目前只载着五个人,岸上的都是胆小鬼,他们不肯上船。这船委实是小,稍一移动身体船身便晃动。我相信船工的话,成为最后一个上船的人。“你的技术(撑船技术)过关吗?”
“放一百个心!”
听了船工的话,大家便专注看景。
河上有小风,甚是凉爽。船工果然船艺高超。我们放心地听着水击船头的声音,忽然感觉像是置换了时光。在我们左手边,是筑了土堰的鱼塘,土堰临河道的一边零星散着些荷叶,它们有的平铺,有的亭亭出水,虽不成规模,看着也别有趣味。正如一些园林里布置的小小盆景。小荷初露。船工告诉我们,鱼塘以前也种过荷藕,前两年荷藕市场饱和,才改养水产。没有淘尽的藕就年年自生自灭地生长,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荷。曾经看过老作家徐汝清一篇文章,文章说,这些开粉白花的家藕,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沦为野藕,开红艳艳的花。专业的藕农,在一片荷塘里发现红荷是要连根清除的。因为红荷属于观赏类荷花,藕体小,又会带坏周边藕的品质。
船于拐弯处慢慢靠岸,船工稳稳地把着船篙,等我们安全上岸。以为上岸时,会引起船动荡,其实没有。此地适合拍照。密集的荷挨着几丛青蒲,盛开的,半开的,打着朵儿的,花瓣谢尽只剩莲蓬的,都有。青蒲中红红的蒲棒随风隐现。半只野鸭蛋的蛋壳敞开着,不知是孵化后所留还是蛇吃剩的。毫无疑问,此地肯定出入着野鸭。十足的野味风景。抬眼望,芦氾河的防护林还是很遥远,荷塘上空百鸟翩飞,盘旋,我们的到来一点没有打搅它们的兴致。一路上我们欣赏到的水鸟可谓多矣:头上有角的,长尾巴的,弯喙的,黑白相间的,棕色的,蓝绿的,纯白的……有些水鸟在机帆船隆隆而来时仍然在水草上伫立或者漫步:也许司空见惯,人的出现,对它们已构不成威胁。最近几十年来,捕鸟行为已经罕见。或许在鸟们看来,人也是奇怪的生物,值得它们就近侦察?谁知道呢?人和鸟的关系也折射着社会的进步。我的女儿还加入了观鸟协会,周末随队伍深入野外观鸟。她若看到这么多鸟盘旋起飞,自由自在,会怎样惊喜呢?
船工把竹篙牢牢插入水中,船便固定住了。他跳上岸,充当我们的摄影师。我们反复取景,觉得此等幽境,真是让人流连。
船工说,快到取鱼时间了,那片丝网一定已经网住鱼了。一听能亲历取网打鱼,大家立刻上船。顺风顺水,小船像一片柳叶一样安静地向前滑行。仪征的文友问,为何听不到船头水声了?她们很少坐船,不知道来时逆水,水击船底才发声的道理。
我们等待着看提网,看鱼儿扑腾的景象,寻找漂浮的白色鱼浮子,清凌凌的水面上哪里也看不见浮子。都拐弯了,还看不见。大家担心,可能风大水急,丝网漂远了,心头不禁一阵怅惘。船工说,也可能鱼把网拖到别处了,浮子没在水中。他开始用船篙左一下右一下捞网,回回都是空的,船在水面绕过几个圈儿以后,船工决定先让我们上岸,也许他需要一个帮手。
等我们上岸,加入关于广洋湖历史的谈话,谈得正浓时,有人高声喊道:“网找到了!”我们跑去看鱼,果然一条一条的大鱼挂在网上,缠得太紧摘也摘不下来。原来是网眼小,鱼儿大,丝网把整个鱼身给裹住了。两个农民,一人撑船,一人收网,先不忙着摘鱼。到得岸上,我们纷纷围上去。挂在网上的是翘嘴白和鲫鱼。翘嘴白大约有六七寸长,鲫鱼身子略宽,有人说几条大鲫鱼可能每条有一斤左右。“真正的野鱼啊,你们看鱼脊梁是黑的!”说的人是我们采风队伍当中的一员,估计他已经在心里尝到野生鱼的美味了。
主人体会我们的心情,登船时,先前那个船工把半水桶鱼拎上了我们的船。中午餐桌肯定多一道特色菜,不但是湖水煮湖鱼,还是我们见证过的鱼。另外两只小船也归来了,他们也带着战利品:大龙虾和雪白的藕。龙虾一度成了几个孩子的玩具。藕简直洁白得耀眼,船工很郑重,一定要用自来水洗过,才肯分给我们食用。于是几支白生生的藕,一段一段地到了我们手中,不够分,又有人用刀切成一截一截地,两只机帆船上的采风队员都手握一截嫩藕,品尝着水与阳光合作贡献出的美味。六月花香藕,品之口舌生津,信然。而且跑了一上午,大家都渴了。
下午大家分享作品,朗诵诗歌,闲谈创作体会,气氛甚是融洽。有文友说: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水,第一次坐这么小的船,第一次凌波于荷塘,第一次看这么壮阔的荷塘风光。她朗读了即兴写下的文章片段,她的真情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参观江苏荷仙集团,第一站东溪两千亩荷藕基地的藕便是供给荷仙集团的。我们到了那里,荷仙集团工作人员说:集团年消耗藕六万吨,光荷藕基地的两千亩藕根本不够,集团还要广收其他种植户的藕。广洋湖的藕,水质好,品种佳。荷仙集团用这样的藕,开拓出全系列藕产品,从根到叶到花到实,莲藕的一切,无一处不能利用。荷仙集团是中国唯一莲藕全系列加工基地,也是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从最初的初加工出口到现在拥有十个大类一百多个小类占据国内外市场较大份额,荷仙集团走过的发展之路也是广洋湖镇工业共同走过的道路。没有品牌创造品牌,没有市场开拓市场,吸纳本地多余劳动力,引进人才设备,企业在壮大自身的同时,为广洋湖经济发展注入了持久的活力,为周边百姓开辟了就近创业的幸福之路。十大类一百多个小类的产品实物仿真展,布满了一整面墙壁。常温调理食品,冷冻调理食品,速溶系列,水煮系列,饮品系列,茶系列……琳琅满目,形象地诠释了“莲藕全身宝”这句老话。制作藕粉产生的藕渣,也提供给养鸡养猪的专业户作为饲料。荷仙集团的两大企业“天禾”和“富田”都几乎不产生工业垃圾。我们参观了半自动化生产线,拥有该生产线的企业,目前国内只此一家。这种唯一性是集团长期高瞻远瞩的结果。集团内研发人员的年薪相当可观。可以设想,荷仙的未来还会更精彩。我们观看了藕夹从切片到成品在流水线上的全过程,不由得不从心底涌出赞叹。农业产业化已经有了如此长足的发展,打破了自古美食靠手工的魔咒。荷仙的香糯藕系列、蛋饺藕系列、藕园系列都跟藕夹一样,出自流水线标准化生产。
还参观了即将落成的五星级酒店。经济发展带来了外来务工人员,优越的自然环境和创业环境,带来了新项目。行走在广洋街道上,操外地口音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大多是中青年。广洋人外出打工,也有外省人来广洋就业,他们把广洋当做了自己创业的乐园。人口只有四点六万的广洋湖镇,今年却有几千外来人员加入当地建设。像摩天轮一样的风能发电扇高耸在水乡大地上。即将落成的酒店瞄准的便是广洋湖未来的广阔前景。
毗邻酒店的是新的政法大楼、广洋湖中心小学的新教学楼、广洋湖汽车站。来前,我们还游览了去年投入使用的镇第一个公园——政法广场,亭阁、栈桥、步道、山石、雕塑、体育设施,样样齐全。虽然离镇中心有点远,每到黄昏时分,还是有很多人来此流连,尤其是孩子,他们在此奔跑,跳跃,荡秋千,快乐无比。虽然眼下广洋湖外流人员和输入人员仍然相差悬殊,但是镇村建设还是一环扣一环地逐步开展起来,镇上百姓幸福指数逐渐攀升。也许就业渠道越来越多,就业环境越来越好,家园越来越美,最终能够留住一部分流浪的脚步。我期待着。
参观的最后一站是高效农业区。一排几十个大棚自西向东逶迤开去,很是壮观。滴灌系统取代了原来的又费地又费水的旧式渠道。大棚也实现了半机械化,浇水时只要插上电源,一拧开关,埋入地下的管线便在植物根部放水。这样的灌溉系统,节省了劳力,也提高了水的利用率。因此每一季的瓜果蔬菜都长得相当好。如今的大棚,西瓜已经全部高价售空,下一季栽种哈密瓜,预计中秋上市。
我们来到了葡萄园,正赶上园里头批葡萄成熟。听说要采摘葡萄,一个个孩子摩拳擦掌。一行人鱼贯下车,排队进入葡萄园,孩子们抢在前面。主人已经打开园门等候多时。一串串半青半红的提子,一串串紫到发黑的葡萄吸引我们走入大棚深处。这天是阴天,太阳时隐时现,气温不是很高,因此大棚内不是很热。想象一下年过半百的葡萄园主人,终年在葡萄园忙碌的辛苦,我们觉得葡萄的甘甜另有一层意义。那是辛苦的意义,劳动的意义,不懈追求的意义。葡萄园夫妇有一个很出色的儿子,军校毕业,在遥远的海南服役。女主人白天是乡村医生,下了班是农业工人,辅助老公创业。他们不经营葡萄园,小日子也会过得很惬意,但他们的心闲不住,手也闲不住。种植葡萄以外,他们还有一个小型养殖场,鸡鸭鹅齐全,还有一些特殊品种,甚至还养有野鸭。他们连苗鸡都不用买,老母鸡抱窝了,鸡蛋鸭蛋鹅蛋野鸭蛋都可以塞它腹下孵化。葡萄园的鸡鸭鹅吃有机食物:虫子、螺蛳、小鱼小虾……养成的鸡鸭鹅很受追捧,有城市客专程驱车来购。
我一年当中有好几个月都来此葡萄园采摘葡萄,享受高品质葡萄。我对这个园子了如指掌。我一边向文友介绍,一边品尝今年的葡萄。我们都不等洗涤,剥开外皮,舌尖轻轻地一吸,便尝到了果肉的香甜。
去时没有在意,往回走发现,渠道边栽有一行桃树,俱是果实累累,有人判断:此为黄桃,算是成熟了,于是拎着满篮葡萄的人,腾出手摘桃。桃树不高,孩子也能踮起脚采摘。又是一片欢腾。
临结束,雷声阵阵,大雨顷刻而至。雨到五点都不见停,只好在雨中送别客人。
今日雨后初阳照着广洋湖大地,集镇楼宇整齐,工业园区花木掩映,鱼塘、荷塘以及大片的农田在纵横交错的村级公路间错落有致,林、湖、荷、田交织成美丽的水乡画图。想起仪征文友交流时朗诵的柳永的《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我知他是单为词的下阙而朗诵的。广洋既有三秋桂子,又有百里荷花,不乏羌管弄晴,自有菱歌泛夜,亦不缺钓叟莲娃。不独是只有荷塘美景,广洋湖四时俱美!想象着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不觉又憧憬下次文人聚会了。
百年追梦,情怀成诗。愿以此文表达对家乡七十年建设的崇敬之情。
附:所引诗句出于《水韵荷香广洋湖》,转录自《宝应历代县志类编》。
图/张学芹王红霞
作者简介:潘国兄,中学教师。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参加省首届作家研讨会,著有散文集《鹁鸪声声》,另有两部散文在出版计划中。诗歌《神医》获纪念孙中山诞辰周年优秀奖,诗歌《矗立的时间》入选《诗黎明年选》,另有诗歌获扬州诗歌学会季度一等奖,诗评获“旧时光”组织的活动一等奖。
编审/黄河
主编/阿紫
责编/无言
视觉/空青
本文系晚安宝应(ID:waby)出品,宝应生活网经授权发布。